“對,就是消失。一上二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他們親口說的。”蕭霄道。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家門,而是從塑料袋中抽出報紙,整整齊齊鋪在了王明明家門口的地面上。
朝陽未起,整個世界還隱匿在一片藍紫交加的幽暗當(dāng)中,薛驚奇遠遠地朝旁邊的樓看了過去:“就是那棟14號居民樓。”亞莉安畢恭畢敬,看著秦非的眼神都顯得無比積極。
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應(yīng)或給了烏蒙的后腦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腦袋里面的水還沒放干凈。”
——當(dāng)然,也可以當(dāng)做是副本給不聽話的玩家們的一點教訓(xùn)。越來越多的玩家通讀完了全本手冊,魚貫進入拱門內(nèi),秦非四人夾雜在人流中,走進游戲大廳。
秦非眸色微沉。秦非實在有點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幼兒園旁高大的樹影將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彌羊來到12號樓前時,只看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遠去了。“完了完了,歇菜了,黎明小隊這下子要全軍覆沒了吧!”這怪物的身體里竟然是一大片空腔。
……
因此他思忖片刻,將余下那六人也都像聞人黎明一樣,用繩子拴住了脖子。老板娘:“?”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dāng)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片刻過后,少女的哭聲已然近得像是就在眼前。
所以,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和“鴿子”有所聯(lián)系?等到爬進房間里以后,三人卻齊齊愣住了。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
雖然明知必輸無疑,可要就這樣將機會放棄,他們還是做不到。
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而哈德賽則邁動兩條肥胖的腿,仿佛隨意地來到了秦非身邊。否則,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和這房間相關(guān)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wù)相關(guān)的系統(tǒng)提示了。
秦非眼前出現(xiàn)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前面沒路了。”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
至于右邊那個……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xiàn)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
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亞莉安十分好奇:“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離得遠,秦非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么,反正就見他們頭頂?shù)倪M度條噌噌噌往前漲,沒過多久就都滿格,變成了小骷髏。……的確是一塊路牌。
即使老虎在泳池對面沒有動手,誰又敢擔(dān)保,在回程的途中,他們不會做小動作呢?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秦非:“……”秦非只能摸出在系統(tǒng)商城購買的靈燭。
黑發(fā)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xì)細(xì)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xì)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
一個D級玩家,反應(yīng)遲鈍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輸贏全憑運氣, 一輪定生死,生死皆看天命。
……【創(chuàng)世號游輪-地下層-圈欄管理負(fù)責(zé)人:好感度5%(負(fù)責(zé)人對所有動物都一視同仁!只要聽話,動物將永遠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在他被驅(qū)離游戲區(qū)后片刻,那兩名藍衣NPC簇?fù)碇晃患t衣工作人員,再度回到了游戲區(qū)中。
14號。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了。
在昏暗的光束和屋外折射而入的雪光中,玩家們終于看清了神廟內(nèi)部的模樣。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秦非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
作者感言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