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人呢?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咦?”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他真的好害怕。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或許是倒霉會傳染。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令人汗毛倒數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很不幸。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
作者感言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