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催眠?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蕭霄一愣。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作者感言
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