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
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1分鐘;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
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了。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哪像這群趴菜?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她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你也想試試嗎?”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不過不要緊。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作者感言
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