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明不是那樣。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
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
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又笑了笑。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秦非將鋼管塞進神父手中。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門已經推不開了。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撒旦到底是什么?
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村長:“……”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篤——篤——”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作者感言
“幫幫我!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