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別跟著我了,自己找路去吧!”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原來,是這樣啊。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
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蕭霄面色茫然。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作者感言
一年沒有行騙, 他的業務能力也生疏了不少,此刻被那小丫頭騙子緊緊逼視著,竟心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