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

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說得也是。“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玩家們似有所悟。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秦非：“……”

“真的好期待呀……”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三途頷首：“去報名。”

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對。”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