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jīng)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jīng)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秦非:“……”秦非又笑了笑。蘭姆一愣。
“這是……成了?”僵尸林業(yè)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可現(xiàn)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而10號。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
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主播是想干嘛呀。”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嚯。”
說完轉身就要走。大腦中某根神經(jīng)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他為什么要偷看他們?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門已經(jīng)推不開了。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shù)達到3w,如今已經(jīng)升級成了100+98。
是這樣嗎?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guī)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guī)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y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而且, 根據(jù)早晨的經(jīng)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村長已經(jīng)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xù)聊下去!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zhí)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
秦非、蕭霄和林業(yè)一起盯著鬼火。
作者感言
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