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絞肉機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張野獸張開著的大嘴。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帶著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右手像是鐵鉗,緊緊箍住瓦倫老頭的手腕,從厚重寬大的頭套里發出一聲輕嗤,看起來就像邪.典電影里的反派角色。
老板娘有點遲疑地看了后廚一眼,只看見秦非忙忙碌碌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打轉的身影。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秦非一發問,果然將瓦倫老頭問啞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
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秦非坐回沙發上,雙手托腮,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很可愛嘛,和這間房間很搭。”
也沒什么特別的。總之,玩家們都沒能覺察到平靜冰湖表面下隱藏的暗流涌動。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
鬼火道:“早餐鋪是今天早上,我們做完任務以后關的門。”然而這次,卻到底有些不一樣。
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什么情況?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鬼火:“還要回去嗎?要不別回去了吧。”
孔思明呆坐在原地,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要重新扎營。”聞人抬頭望天,隨后道。
但這提議顯然沒法讓每個人都滿意。聞人黎明抬起頭。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
至于樓棟里面,他們只需要打著手電,在一樓大廳簡單照一圈就算完事兒。雖然好感度是負數,但保安似乎并不是一個攻擊性很強的NPC。只是找找東西而已,簡直不要太簡單!
除此以外,秦非還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個雪山副本最初的目的。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
“我來!”
傀儡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
由于視角局限,玩家們從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積很小,難以借此評測出外界環境的全貌。
伴隨著一聲巨響,宋天狠狠摔倒在地上,那扇他剛剛還推不開的門,現在竟自動向內敞開了!
薛驚奇這邊連帶他自己在內,一共有7人。
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
聞人黎明以前也沒接過護送任務,沒想到會給隊里找來一個大爺。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
他搞個鐵絲就能捅開。作為展示預選賽, 創世之船號副本中的200名玩家,互相間的實力參差是十分巨大的。游戲區,某條分支走廊上。
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只見鬼嬰整個鬼趴在NPC的后背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口中尖銳的牙齒穿透了船工的皮膚。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
“這個戒指給你,在副本中,他可以隱匿我身上的一切氣息,令系統無法覺察。”
“都收拾好了嗎?”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們問了不同的居民,他們給我們指了好幾個垃圾站,可我們過去以后卻什么也沒找到。”
這一次蝴蝶發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部通緝令。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
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作者感言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