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車窗邊緣的墻紙按壓起來濕潤柔軟,顏色比其他區域的墻紙微深,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觀眾:“……”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好怪。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總之,那人看不懂。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阿嚏!”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6號心潮澎湃!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反而……有點舒服。
孫守義身旁,林業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這條路屬于強污染區,一旦走進去就會不停地掉san,如果他的san值在短時間內驟然降低,理論上來說也會產生一些幻覺。”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太牛逼了!!”E級直播大廳。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作者感言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