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guān)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這是導(dǎo)游的失職。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cè)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guī)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手拉著林業(yè),朝亂葬崗內(nèi)石碑最密集的區(qū)域猛沖了過去!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緊接著,規(guī)則下方浮現(xiàn)出新的內(nèi)容。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秦非聞言點點頭。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再說。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蕭霄:“噗。”主播為了養(yǎng)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蕭霄如今的表現(xiàn),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guān)聯(lián)。“村長!村長——!!”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方行去。那還不如沒有。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qū),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勝利近在咫尺!“我來就行。”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作者感言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