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難道12號有透視眼不成。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2.鳥嘴醫生每次出現的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不是吧。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是這樣嗎……”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
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是主播做了什么嗎?”
大多數人在舍棄一些自己原有的東西或是關系時,都會考慮到先前的沉沒成本。秦非點點頭。“你、說、錯、了!”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12號:?沒有,干干凈凈。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嗌,好惡心。
3號不明白。……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
【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
秦非搖了搖頭。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這很奇怪。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他會死吧?
蕭霄:“?”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他還來安慰她?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作者感言
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