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他喃喃自語道。

這么快就來了嗎？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彈幕哈哈大笑。“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如果之前那個教堂內部結構的復雜度是1，那眼下這個的復雜程度就是10086。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真的是巧合嗎？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秦、嘔……秦大佬！！”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什么也沒有發生。“1111111.”不過。

“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撒旦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

但——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頭暈。“不是不是。”噠。

……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

他難道不怕死嗎？“我是鬼？”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