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薄爸灰@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團滅?”“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p>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那、那?!笔捪隹ち?,“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蕭霄一怔。什么??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薄?噠。”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下一秒。
“歡迎來到結算空間??!”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伤麉s再一次醒了過來。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秦非:?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作者感言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