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不遠(yuǎn)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fù)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不對,不對。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進村的路上他曾經(jīng)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yuǎn)都處變不驚。
“嗯?”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
他一腳踹開腳下?lián)趼返?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算了這不重要。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這條路的盡頭。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fā)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fā)瘋,大家都不好過。“砰!”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正是秦非想要的。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
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xiàn)在他自己身上。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yuǎn),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dān)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那些填空題是什么意思?】林業(yè)疑惑地寫道。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這樣你就不用去E級的管理中心再跑一趟了,直接去選房子就可以。”他一定是裝的。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泰國鬼片。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門外空無一人。哨子?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fù):“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但,人性本惡, 林業(yè)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不出意外的話,我當(dāng)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
蕭霄嘴角一抽。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對吧?”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可他和導(dǎo)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假如是副本的話……
作者感言
“唔。”秦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