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那個靈體推測著。
禮貌,乖巧,友善。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xiàn)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yīng)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biāo)更小。”徐陽舒道。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dá)了守陰村的祠堂。這親昵的姿態(tài)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shè)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還是會異化?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他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這兩條規(guī)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但那個拿到分?jǐn)?shù)的人……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qū)時間安排表。……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fā)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dǎo)著學(xué)生走向正途。“之前三年中,發(fā)生過兩次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fā)生了。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fēng)扇吱呀吱呀地轉(zhuǎn)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系統(tǒng)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偛乓话驼扑︼w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呼——呼——”
C.四角游戲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遭了。”醫(yī)生臉色一變。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旅社導(dǎo)游:好感度75%(你是導(dǎo)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dǎo)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
哪兒來的符?“用先輩煉尸,鎮(zhèn)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作者感言
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