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鬼火默默將手中的一塊碎片放回了地上。
玩家們有兩種玩法,一是通過各種方式觸發社區內的詭異事件,從而獲得指認和抓鬼的得分。彌羊他大概是想說: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挖出你家的秘密,可以收拾你了。
就好像現在。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回過頭時,卻見彌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旁邊,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復雜眼光望著自己。
只要不碰到那種為了利益不管不顧的亡命徒。可晚上發生的事卻毫無疑問給了他一記迎頭痛擊。還沒等他開口解釋。
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通人, 實力不上不下,積極參與只是為了茍個獎勵分。
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老鼠那邊再不濟,起碼有三個人,現在闖入了特殊空間,周圍不見人影,似乎是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時機。
等到一行人好不容易抵達活動中心時,卻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從那幾名玩家口中,路立人成功得到了消息。雖然唯一的帳篷在他們身上,但,黎明小隊不可能獨享。
“294、295……”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
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境。
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看樣子或許還需要潛入湖中心下方的水中。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
“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他還挺知道怎么得寸進尺的,僵硬的臉上帶笑:“再找一個,女的。”
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
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
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絕逼就是同一個人啊!!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容。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
真的是這樣?彌羊現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缺德兒子說的漂亮話。
“人呢??”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同處一個空間,秦非察覺到對方的同時,對方顯然也覺察到了秦非的存在。
知性溫柔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生家長刁難。”
聞人黎明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用了道具,可以在副本中指出其他玩家身處的方位。”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
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我只去過西北角和西門的那兩個垃圾站,在門口簡單做了一些清理,沒有進過里面。”
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柜門拉開一瞬間,比后廚強勁數倍的冷風撲面而來,足足六七具灰白色的尸體出現在兩名玩家身前。
“要去探索你們去,反正我不去。”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我就直接倒退著走了。”三途接話道。刺頭半點都沒被那玩家繞進去。
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
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
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
作者感言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