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
“嗯。”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游戲玩家”討厭文字和書籍,過于密集的文字會使其出現頭暈腦脹、眼花、耳鳴等負面狀態。
嘖,真變態啊。“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
“……謝謝。”
“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頂著一張僵硬慈祥阿姨臉的青年, 呆滯地站在那里,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事實上,對于王明明家真正的問題所在。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那種熟悉的,危險與安全交織的奇妙感受。秦非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
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
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車上堆滿了破爛。
越向公共廁所走,這股味道就越濃。
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左側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感的反光。
手中的斧頭已經被他收了回去。彌羊一下午詢問了他兩次,秦非都只是擺擺手:“我沒想好,你先選吧。”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內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
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因為擔心蝴蝶他們追上來,秦非甚至把外面那把大鎖一并拆了下來, 重新將鐵門從里鎖上。即使他很清楚,眼前這個青年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
而他們三人也絕對不會吃虧。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
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
隨即又是砰的一聲,一陣煙霧拔地而起,就像有一節鞭炮在這里爆炸了似的。
當時他們走出的距離,跟他們和秦非一起的那次差不多。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在白方的那個任平死在油鍋里以后。“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
假如在早晨最忙的時候過來,老板娘肯定會使喚他在前面端盤子送菜。在副本世界中高高在上的污染源,會有怎樣的事,需要尋求一位才剛升到A級、一共只通關過三個副本的新手玩家幫助?
但他們并沒有和秦非正面相對。
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像是一句滿含惡意的詛咒。
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作者感言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