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問號。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
心臟跳得發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蕭霄搖頭:“沒有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顯然,這是個女鬼。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
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境,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又一下。蕭霄:?“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秦非抬起頭。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黛拉修女的態度好的出奇:“您說。”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作者感言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