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老婆還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寶貝來給我呼呼——”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
“……”林業(yè)懷中抱著祭壇,怔怔望著眼前,有點回不過神來。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xiàn)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掛歷上的4號被他用大紅色的筆圈起,而4號之前,每一個日期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
“那你們呢?”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wěn)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非伸手,輕輕撓了撓貓咪頭套的下巴,“他們會死,不是因為吃錯了東西,而是因為他們違反了規(guī)則。”“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
屏幕上清清楚楚顯示著,現(xiàn)在的確是7月12號, 晚上11:54。
蓋子上同樣印著白色鬼臉圖標,從形狀和樣式上看來,的確是罐子或壇子的蓋。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fā)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此刻,祂正用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秦非,和人類形狀不太相似的豎瞳里帶著一點小心翼翼。“這些人在干嘛呢?”
那紅方也太不走運了,今晚白方豈不是能一頓亂殺?秦非又被蝴蝶通緝了。
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wěn)健的位置。被丟進油鍋里炸過一遍似的。林業(yè)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
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
“算了,別問了。”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和彌羊一樣,蝴蝶同樣是規(guī)則世界中的明星玩家之一。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
雪山副本卻不同。“我、我覺得你講的很有道理。”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shù)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而這驗證答案,是絕對不能通過他們自己人的命來獲取的。
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或。
(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xiàn),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
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開播30分鐘內實時在線人數(shù)達到50W人,恭喜主播!”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
怎么看怎么和善。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老保安頭頂?shù)暮酶卸葷q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
公主殿下深諳話題轉移大法, 不動聲色地對阿惠示意。秦非終于可以徹底確信,自己就是那個被系統(tǒng)選來當死者的天選之子了。任由誰面臨生死攸關的時刻,都會無法平息心情。
應該也是玩家。呂心動作僵硬地低頭,透過腳邊隔板看向另一側。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
正如秦非之前所想的那樣,礁石內部的結構錯綜復雜。看見走廊上的三人,三途想要停住腳步,出于慣性又往前沖了一大截,然后折返回來。
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
秦非直接將相冊時間調到了最近日期。
但,無論如何,在這里,豬頂著人類的面龐,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瑟縮在圈欄里。
作者感言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