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不過還好,現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靈體一臉激動。
變得更容易說服。
“我焯!”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他長得很好看。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不要擔心。”
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追逐倒計時:10分鐘】
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砰!”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看啊!‘蘭姆’點了點頭。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作者感言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