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倘若林業在這里,恐怕一眼就會認出。
快點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里!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頓時血流如注。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
R級副本隨機抽取玩家進本,不限制玩家等級,理論上來說,的確有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級別的玩家。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峽谷底部終于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秦非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桌邊。
而現在。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的羊媽媽眼尾泛著紅,一把按住秦非的肩膀,眼神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著他。有時,在規則世界中,沒有規則才是最致命的。
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
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
“嗯。”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
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或許,可能,副本給了我們精神污染?”
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是出什么岔子了嗎。
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這一部分人對高級游戲區雖然眼饞,卻不一定有膽量嘗試。然而隨著時間發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
安全通道里并沒有怪物,但隨著兩人一前一后跑進樓梯間,那一扇扇原本緊閉的門后也傳來響動。良久,忽然開口問道: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
缺德帶冒煙的男媽媽并沒有發現,就在他們說話時,白發青年默不作聲地轉身,向秦非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只有秦非站在原地,清透的雙眸微瞇,遠遠看向谷梁身旁那個被冰雪覆蓋的不明物體,眼底神色莫名。開堂手杰克皺起眉頭,他忽然有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慘叫聲撕心裂肺。孔思明一驚,望了過來。
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得償所愿的王明明同學,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
到底怎么回事??
但時間不等人。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
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谷梁靜默無聲地站在昏暗的天穹之下,獵獵冷風吹動他空洞的袖管。“是,干什么用的?”
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簡直離譜!
聞人見狀深受感動,默默在心中為兩人貼上了“心胸寬闊不計較”的大好人標簽。彌羊倒抽一口涼氣。他的腳步聲很響,恰好掩蓋住了秦非輕到機不可聞的動靜,在前行近百米后,一道灰色的鐵柵欄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他打算在樹上開一個窗口。“……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同問。
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王明明的爸爸:“我去炒菜。”
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
他們早已歸順了死者陣營,此刻不免開始擔憂。直接將雪怪的頭從身體上撕了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
“該死的蝴蝶小偷!!!”“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
作者感言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