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nèi)。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zhì)量。
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中。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秦非沒有理會他。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或許——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諾。”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zhì)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xiàn),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啊?繼續(xù)交流嗎。
絕不在半途倒下。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你大可以試試看。”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jīng)臉貼臉程度的對戰(zhàn)當中。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身側(cè),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你可真是……”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小蕭不以為意。
可他又是為什么?
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作者感言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接近頂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