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越來越近。“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啊？”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啊、啊……”

“我淦，好多大佬。”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這些人……是玩家嗎？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

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又一下。

可是。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是2號玩家。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對了。”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