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垃圾站里黑黢黢的，頭頂燈泡的光昏沉而微弱，窗外不見半點月色。秦非：今天無語了太多次。

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這是一行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看見的提示。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

右邊僵尸：“……”

被A級玩家威脅了，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

就像新手排行一樣，玩家登上服務大廳中的任何排行榜都沒有上榜提示。

相框晃啊，晃啊，晃得秦非都開始擔憂，它會不會從墻上掉下來，砸在自己的頭上。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丁立：“……”

鬼火點頭：“找了。”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

“你剛才說的那個玩家論壇又是怎么回事？”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又走了一步。

“ 這兩個人剛才說了什么？有種暗流涌動的感覺？？？”誰是鬼已經一目了然。

彌羊：“……”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

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

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

他覺得自己像是正身處槍林彈雨之中，這點并不算多么堅固的帳篷，便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能夠將他圈禁在一片僅存的安全的天地里。好可怕，怎么突然看起來像是要變異了一樣？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或許是因為，我們進密林的方式不同吧。”秦非若有所思。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

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規則說了，活動中心里只能呆18個人。”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呂心吞了口口水。“這有什么好吵的，你們沒發現密林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嗎？”

“走。”

“靠這到底什么情況，彌羊大佬看起來對于這個D級新人好在意。”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

那條小路又太短。……“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狼人社區夜間巡邏隊自愿入隊協議。”林業輕輕念著紙上面的字。

那頭暴躁的豬站起身，身材格外高大。

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整整一年過去了，現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兩秒。

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

這兩天在副本里，他除了圣母心泛濫和愛指揮以外，似乎也并沒做什么別的出格的事。“主播忽然問這個干什么？”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