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由于摸不清狀況,氣勢都變得弱了下來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yè)豎起了大拇指。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當秦非背道: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jīng)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罢垎栁覀兙烤箲?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對。(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tǒng)的問題?!边@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
可怪就怪在這里。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難道……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靶λ溃鞑ピ趺赐蝗恢g又開始散發(fā)魅力了?!?/p>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jīng)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如果, 被遮擋的部分后面不僅僅是單一的答案呢?”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彼匾鈱⑾嗤娜蝿?wù)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guān)。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cè)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
作者感言
彌羊:“???你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