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驀地瞇起眼睛。“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靠?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秦非沒有理會他。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盯著前方不遠處。“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那可怎么辦才好……
卻全部指向人性。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起碼現在沒有。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死夠六個。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那些填空題是什么意思?】林業疑惑地寫道。
作者感言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