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1分鐘;
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現(xiàn)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1.白天是活動時間。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顯然,這不對勁。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wěn)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直播畫面出現(xiàn)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y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短發(fā)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lián)系起來。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但這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tài)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
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他們腳步沉穩(wěn)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還有鬼火!
作者感言
秦·小淘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