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一覽無余。6號人都傻了:“修女……”……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可選游戲: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這可真是……”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但——
他們終于停了。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秦非試探著問道。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眾玩家:“……”從F級到A級。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屋子里全是鬼,他不跑,難道等著那些會把他抓住當飼料嗎?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作者感言
tmd真的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