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作為正在走迷宮的人,他對這座迷宮的龐大,有著比光幕背后的每一位觀眾都更加清晰的認知。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蕭霄:“……”……不是吧。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秦非在王明明臥室里翻過日歷,現在是七月盛夏,正是放暑假的時候。“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冷靜!冷靜!
作者感言
彌羊飛起幾刀,將它們全部剁成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