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有那兩小時的時間限制。那凸起的、長而平的嘴套, 已經很明顯地說明了事實:
那尖細的嗓音,仿佛能夠扎穿耳膜,令房間外的玩家們同時皺起了眉頭。“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
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而且,或許是人點背到極致以后就會觸底反彈,這次他們找到的通風口恰好就在圈欄區里面。
怎么偏偏就是他呢?“這在游輪上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諒在大家是第一次犯錯,我就原諒你們了,可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哦~”
“那條路……”這十八個人,現在已經不會對他玩家造成任何威脅了。
醒來后他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愿意和秦非說話,仿佛其他玩家都是空氣。
……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凍得邦邦硬了。截至現在為止,他已經得到了一枚骨哨、一枚戒指、一部手機,以及一張不知有何作用的旅社貴賓卡片。
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到時候不需要玩家們潛入水中,灰蛾在岸上就能將他們蠶食殆盡了。
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他身上肯定藏著點問題,沒有哪個活著升級到高階的玩家會是真圣母。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
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將個位數標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
岑叁鴉虛弱地坐在一旁,狀似不經意地瞥了聞人一眼。撕掉的紙頁陸續被從垃圾站的各處找到。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他邁動著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甲板邊緣游走途徑一個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正趴在船舷邊吹海風的乘客背后,輕飄飄地伸手一撈。“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
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
秦非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才來店里的。這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沒法出去幫秦非的忙,還只能待在通風井里,等秦非回過頭來營救。
三途臉色一變。
秦非覺得自己真是聽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路牌!!!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
在遇到半路突起的喉結時,他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細長的指尖好奇地在上面畫著圈。丁立盯著營地望了半天,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僵硬。樓外,早已天光大亮。
看來,在秦非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玩家試驗過了。
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彌羊咬牙切齒:“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危險??”他對彌羊的了解不深,雖然知道他可以切換多種不同形象,但當一個顏值頗高的桀驁帥逼在他面前當場扭曲成蜘蛛精時,那種視覺震撼依舊令聞人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
秦非垂眸,神情晦暗莫名。在和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非的呼吸心跳驟然一窒。
夏季的白天漫長,如今才剛過7點半,幾人頭頂的天空還是藍白交織的。他們只是說小秦升到A級的速度很快。
沙沙的風聲傳來,席卷著并不存在的樹葉擦過地面。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
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沒有規則。
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
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秦非輕輕嘆了口氣。烏蒙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
作者感言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