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能相信他嗎?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砰的一聲。
第2章 歹徒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不對。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
“呼——”
秦非:“……”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蕭霄:“……”薛驚奇瞇了瞇眼。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而剩下的玩家則迷茫地互相望著。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車上的人醒來以后表現出的反應實在有些太大了,有的人失控得甚至毫無緣由。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作者感言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