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忽然睜開眼睛。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某些沒有自知之明的新人粉,還是先去了解清楚歷史再說話吧。”
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這似乎就是玩家們先前在神廟門外看見過的紅色火光。
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究竟是什么,秦非也不清楚。這算什么問題?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這要怎么下水?
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但眼下,這四個光圈的可容納人數都很少。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良久。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
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
當年勘測員下山時所見到的那些東西,都并不存在于托羅蒙德山上。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
另一半,則是門外氣勢洶洶的NPC。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肢動物細長的腳。“那是當然。”秦非道。
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
拿到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進入副本提前預組的邀請賽,而只有成功通關邀請賽,才能得到參加個人展示賽的名額。
“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秦非覺得自己的肺都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呂心抬起頭。
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滾燙的熱意陣陣來襲,在他邁步走向某個方向時加劇,又在他轉身時迅速減弱。
……
例如困頓、疲憊、饑餓……如果要用某種物體來類比他的臉皮,那大概就是十層防彈衣疊加的強韌度。
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
并且,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系統只能抽調兩名A級玩家進入副本。
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當時回答我的那個聲音……”觀眾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那紅方也太不走運了,今晚白方豈不是能一頓亂殺?
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咔嚓。
王家怪異的地方太多,系統就像是刻意給秦非挖了一個坑,誘惑著他往里跳似的。秦非:“我看出來的。”一旦稍有疏忽,它們定會不知從哪個角落沖出來,帶給玩家們沉重的一擊。
結果。……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
“其實吧,我覺得。”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玩家們努力控制著視線,不朝孔思明的方向看,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作者感言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