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就要死了!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
自此,他將自己全部的自由都葬送在了那座宏偉而圣潔的教堂。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
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E級直播大廳。秦非點頭。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他、他沒有臉。”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嗨~”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五秒鐘后。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不是林守英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作者感言
“你好,我的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