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或許——
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咯咯。”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他話鋒一轉。
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蕭霄:“???”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
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而秦非。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艸!”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這個社區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則出現。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
“但是。”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