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想想。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秦非攤了攤手。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秦非輕輕“嘖”了一聲。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鏡子碎了。這么高冷嗎?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就像現在。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你是在開玩笑吧。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在第七天的上午。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義莊管理守則】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好奇怪。
作者感言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