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看看那些排行榜上有名的大佬,一個個名字多炫酷。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但那個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徐陽舒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我給自己和那四個人報了名。”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蕭霄:?神父徹底妥協了。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玩家們:“……”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尸體!”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蕭霄:“……”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蕭霄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一看就攻擊性極強的鬼物,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玩家交流。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不要說話。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
作者感言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