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到——了——”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請等一下。”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黃牛?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討杯茶喝。”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可……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丁零——”
……蕭霄:“?”“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
只有3號。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秦非笑了笑。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
作者感言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