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南側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
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秦非上甲板,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溜到二樓三樓去查探一番,可眼下看著這滿甲板的NPC,他卻忽然轉變了主意。
他的臉不是他的臉。親愛的爸爸媽媽對寶貝兒子此刻內心的糾結絲毫不知。
“我焯,不肖子孫(?)”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
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真的很會忽悠人啊!!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幡然醒悟:“你在副本里的時候就拿到了???”
他的十根手指仿佛化作了鋼爪,或是犁耙,在臉上抓撓著,并不長的指甲嵌進肉里,撕出一道道血痕。萬一四目相對就被系統自動判定成“看見”,那豈不是遭了殃。全渠道。
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
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
——路牌!!!這項失誤無法責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接巡邏任務的人,應該是他身后另外那幾個家伙吧??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
秦非微笑著望向站在門后的夫妻NPC,同時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望向身后電梯旁的拐角。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這、這不是14號樓里面嗎?”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穿著可愛花邊裙裙的小女孩卻得理不饒人地步步緊逼:“為什么說我作弊, 我看你是自己作弊了吧?”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這是彌羊在某個C級副本中竊取到的boss形象,人面鬼蛛。他叮囑道:“一、定!”
“陣營之心。”秦非道。
“額……”這次阿惠也不知該說什么了。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
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想說什么,但已經沒時間了。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
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秦非在院子里磨磨唧唧一下午,彌羊還以為他早已放棄了競爭這兩個受歡迎副本的名額。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
彌羊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擦過,冷笑:“還想問嗎?”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我還有個問題,爸爸媽媽,我們家二樓放了什么?”不過前后腳而已。
他的腦海中毫無方向,但這個念頭卻格外清晰。又是劇烈的一聲!
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
醒過來的玩家越來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臉,意外之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聲。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秦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彌羊對杰克摩拳擦掌,雙目炯炯地瞪了過去,“你安心的去吧,這里有我你放心!”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可是這次,彌羊的天賦技能說明里。數不清的飛蛾!
作者感言
他越過人群,看見秦非站在角落, 便向他投去了詢問的目光,仿佛在說:指引NPC大人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