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前的空氣中浮現出一行提示文字。船上的NPC們似乎都不太喜歡開燈。
彌羊眉頭緊皺,但顯然并沒有被嚇到;秦非抿唇輕笑,眨眨眼:“不關我的事。”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
不過那人既然說得如此篤定,肯定也不是在騙人。站在湖中心的玩家們甚至感覺到腳下激起了一片震蕩,冰層的顏色迅速變淡,那是因為冰面下的灰蛾全部游向了另一方。秦非回絕了彌羊的好意:“你留在這里。”
清冽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伴隨著些許沙啞倦怠。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預選賽邀請函分為兩種,三途和鬼火手里那種是普通邀請函,普通邀請函不記名,允許玩家私下交易。
“算了,別問了。”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
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里發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
“您好,我想查詢一件鬼年鬼月鬼日受理,警情號440444的案件進展。”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在標題下方,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提示引人矚目。
實在是個壞消息將一伙想要占他們便宜的壞東西反手弄死,是件多么令人身心愉悅的事啊!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聞人覺得很懸。隨著銅質鏡托的問世,新的系統提示響徹在眾人耳畔。
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貓咪家族的格菲斯先生,從現在起就橫空出世了。”
“快來壓金幣!”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咔——咔——”
那洞里有了新的東西,是他沒掏出來的。三途點頭:“對。”
“可以。要不要出去進行夜間探索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里,我沒有權利多做干涉。”或許是因為玩家們領取了任務,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將蓋子合上了。
這一切的一切越發驗證了小秦剛才所說那番話的真實性。你明白什么你就明白了,這不才剛講了個規則嗎?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
彌羊聞言嗤笑:“如果你聽我勸,最好還是離那家伙遠點。”200個玩家,77個房間。
“這風,邪門得很。”彌羊咬著牙,防止冷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里。
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船艙內不少玩家都驚魂未定地站著,而最近的一處,就在秦非手旁。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不遠處的小路上,數不清的怪物正迎面向這邊沖來!
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她剛才正半身匐在船弦邊向外看,船體搖晃險些將她整個掀到水里去。所有人都說蝴蝶是個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瘋子,副本中九死一生,一丁點危險都有可能要人命,秦非可不想讓這樣的人毀掉自己的副本體驗。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玩家深陷污染當中,形成邏輯自洽,沒有外力介入下很難脫離污染。
看樣子,孔思明知道一些事關周莉失蹤的內幕。
正縮在躺椅上打盹的彌羊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你終于決定好了……等等,你說你要報名什么??”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
秦非臉上掛著核善的微笑,動作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他擠開,在孔思明身邊坐下。那是一個對于在場玩家來說不算太陌生的怪物,人形的軀體鼓脹,四肢細長如蛛腿,脖頸細長,頭顱卻如氣球般充氣脹大,連臉上的五官也隨之扭曲得不像樣子。這該死的副本,簡直就是在要人命!
作者感言
這兩天里,谷梁回憶了無數遍當時的場景,卻只能不斷得出同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