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很嚴重嗎?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
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不過……”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對。”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3號玩家。“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
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大巴?監獄?
作者感言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