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這次真的完了。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近了!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這樣當然是不行的。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是在開嘲諷吧……”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那他怎么沒反應?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作者感言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