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那我現在就起來。”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秦非卻不以為意。“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去……去就去吧。但他不敢。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你他媽——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可,一旦秦非進屋。——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緊張!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嘔!”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三。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他們別無選擇。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這也是一個囚徒NPC。
作者感言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