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秦非眼角微抽。
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血嗎?
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當然不是林守英。
是鬼火。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那是——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彈幕中空空蕩蕩。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zhí)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什么東西啊淦!!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qū)休息。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走廊盡頭。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作者感言
鬼火知道的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