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蕭霄:“哦……哦????”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實在嚇死人了!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還是……鬼怪?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0號囚徒。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
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
作者感言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