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火。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主播真的做到了!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絕對。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導游、陰山村、旅社。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半個人影也不見。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僵尸說話了。
……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這么敷衍嗎??三途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店里的其他顧客,片刻后得出結論:“我們得把碗里的東西吃完才行。”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為什么?那究竟是什么?
“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
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號怎么賣?”問號好感度啊。
作者感言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