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fā)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秦非嘆了口氣。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nèi)的還是副本外的。
秦非飛快轉(zhuǎn)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啊!!!!”只是……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現(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fēng)。”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前方的轉(zhuǎn)角處。
薛驚奇吃了個閉門羹。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很快,出發(fā)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fā)現(xiàn)——”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一攤手:“猜的。”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guī)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這樣算來,應(yīng)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cè):“你要等的人來了。”都一樣,都一樣。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jié)算空間。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對你不怎么感興趣,勉強能認出你是小區(qū)里的孩子)】
秦非盯著兩人。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chǎn)生心理負擔(dān)。……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林業(yè)一臉擔(dān)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雖然和華奇?zhèn)ピ?jīng)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yīng)過來。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滴答。”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guān)己,一臉冷漠。
作者感言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lián)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