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到底什么地方……而且,這間房里哪有什么NPC?在監控正中位置,一排泛著銳冷光的尖刀呈環形狀插滿了一圈。
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靶λ?,主播說這句話的時候可真不像個好人啊。”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
“我嗎?我當然是——回家。”秦非:“?。?!”
羊肉粉店的后廚和炒肝店比起來要干凈很多,只是光線非常暗,而且冷氣打得很足,整個后廚像個大冰窖,林業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每說一個字就上下晃動一下手。三途:“……”畢竟來到這場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著社交的態度出席的。
呂心洗完手,下意識地抬頭。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那分明就是一群!
……林業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
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成百上千只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形狀各異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
這游戲里的污染點不多啊,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還好,預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光幕由暗轉亮的一瞬間,禮炮砰然作響,無數色彩鮮艷的彩色絲帶飄飛,引得周遭其他靈體紛紛側目。
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另外,秦非的第二項任務,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
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蝴蝶耳畔,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系統音響了起來。
……
雖然這分值已經很高,和10萬卻完全沒什么可比性。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照片太黑了,只能看出這座神廟年代非常久遠,整體似乎是木質結構,照片中沒有拍攝到神廟里供奉的是什么。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面的青年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神態輕松又平靜。三人極其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三個沒有生命的木樁,就連呼吸都放得緩慢而舒展。
玩家們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輕松。相比于祂而言,秦非對于方才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反倒表現出了一副適應性良好的模樣。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
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
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
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
應或的面色微變。這是什么東西?“是不是破記錄了?”
明明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當呂心抓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時候,心卻驀地一沉。別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有人血染房間了。
領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
“那些玩家只要登上山坡,往下看,就能發現底下有東西?!比疽贿呿槡庖贿吘璧赜^察著四周。
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彌羊言簡意賅:“走。”
“好家伙,谷梁是個圣人嗎?第一次見有人主動貢獻自己的?!?這三天邀請函已陸陸續續發出,中心城各個角落都在討論這件事。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他心里想的明明是“我們要不現在跑路吧”,嘴里卻說出了完全相反的內容!
可隨即他又想到,這樣會不會反而致身后的另外五人于危險之境?
作者感言
他一邊手腳麻利地從空間里掏出校服,往身上套, 一邊道:“我抄另一條路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