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不過……”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他們不能再耽擱了。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
薛驚奇嘆了口氣。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也不是這樣。”它旁邊的靈體搖搖頭。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
作者感言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