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像那些人說的那樣,被抓去蹲監(jiān)獄,倒還不是最糟糕的。在沒有雪杖協(xié)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jīng)很難。聽到秦非出言驅(qū)逐,彌羊忍了忍,一腳深一腳淺地轉(zhuǎn)身,向遠處走去。
如今她整個人腦海中只剩一個念頭:
彌羊抬頭,望向那個突然比他還高出半頭的橡膠腦袋,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秦非略過那座已經(jīng)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xù)玷污著屋內(nèi)的藝術(shù)品們。效果立竿見影。
“那什么——”彌羊虛虛握拳抵在唇邊,正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秦非忽然道:“我們得去找安全通道門。”雪怪雖然行動靈敏,但手腳都用來固定身體,并沒有多余的余力對付彌羊,彌羊像一只滑不溜手的泥鰍,在懸崖上的雪怪縫隙中亂爬。
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
兩人剛才翻找冰柜時,角落的塑料袋掉到了地上,有東西從沒有系緊的袋口中滑落出來。
不管了,賭一把吧。此刻,烏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游戲探索度, 這個概念在本次副本中還是首次出現(xiàn)。
這勾起了很多觀眾的興趣。秦非垂眸,思考著此刻直接指認王家父母是鬼的可行性。
偷襲來得如此猝不及防,原本,酒吧前的玩家都以為,貓咪必定要著了老虎的道。污染源也會倒霉嗎?秦非現(xiàn)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wù)中心呢。
“他是樂山大佛轉(zhuǎn)世吧??”
他轉(zhuǎn)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
“住口啊啊啊啊!!”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唔, 我猜,大概和你的天賦能力有關(guān)?”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追。”秦非當(dāng)機立斷,反應(yīng)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
“反正不管怎么說,彌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和二樓那個D級玩家脫不開干系吧。”陶征介紹道。
他對右邊僵尸道:“去把它解決了。”“……行。”老虎咬著牙應(yīng)了下來。
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dāng)D壓著。痛感或許可以作偽, 但系統(tǒng)播報永遠不會騙人。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fā),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fā)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秦非的右側(cè)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笑死,蝴蝶在外面氣得錘門。”
噴涌的鮮血如同小型瀑布般狂流,淌得遍地都是,豬欄中另外五名玩家駭然退后。
他不僅異常主動地湊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甚至還邁動著兩條肥肥的腿,跑去旁邊端了杯咖啡,親自遞到了秦非的手里。“然后呢?”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孔思明毫發(fā)無傷。
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而且她很害怕對方。過道上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不少人。
其熱鬧程度,不亞于現(xiàn)實世界中世界杯進行時的酒吧街。“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
副本怎么可能那么仁慈?“誒誒,你這人——”鬼火直到這時都還沒意識到危險,但林業(yè)和三途都瞬間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污染源。
想起之前系統(tǒng)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
直到離開廁所內(nèi)部,回到外面的洗手臺前,頭頂那顆燈泡傳出的微弱光線才終于讓她的心情得到了片刻舒緩。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nèi)已經(jīng)聚集起了一大群人。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砰!”
這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嗎!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攤主說,可以給他們?nèi)齻€人一人一次機會。
作者感言
反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在彌羊開出來的路上。